摘 要：在乡村振兴战略下, 现代农业通过创新驱动, 实现农业高质量发展。江苏省农业创新发展速度较快, 涌现出沭阳县域特色农产品全产业链发展模式、盱眙龙虾地标特色农产品品牌创新发展模式、锡山现代农业产业园模式等典型模式, 可为其他地区农业创新发展提供一定借鉴。发展现代农业要调整发展理念, 构筑核心竞争力, 基于功能区战略实现新布局, 强化地理标志农产品品牌建设, 打造现代农业发展平台, 拓展农业合作新的增长点。同时, 要为农业创新发展提供保障:创新智慧农业发展模式, 促进现代农业发展;完善政策支持体系, 多层次推动农业绿色发展;依托“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 深化税银互动;重视乡村人才振兴, 为现代农业提供智力支撑。

党的十九大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 其中“产业兴旺”居首。“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重点和基础, 对乡村振兴起到引领和支撑作用。乡村振兴视域下农业发展的内涵更为丰富、广泛和多角度, 即大力发展多种形式适度规模化生产、“互联网+农业”、高度自动化和精确化的高科技农业、品牌农业等新型农业经营模式, 并呈现从产品到服务、从孤立到协作、从割裂到融合的发展趋势。因此, 加快构建现代农业体系, 强化特色农业与智慧农业发展, 对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具有重要现实意义。本文透过江苏省农业创新发展的三个典型案例, 探索农业创新发展的主要方向, 以期推动现代农业快速发展。

一、农业创新发展的三种典型模式:以江苏省为例

在乡村振兴战略下, 现代农业通过创新驱动, 实现高质量发展。重点是改革农业经营体制机制, 关注高端和品牌农产品供给、绿色农产品生产与加工、农业生产技术现代化、农业废弃物综合利用。[1]近年来, 江苏省农业创新发展速度较快, 涌现许多典型模式, 并取得显著成效, 可为其他地区农业创新发展提供一定借鉴。

(一) 沭阳县域特色农产品全产业链发展模式

近年来, 沭阳基于当地特色资源和已有的发展基础, 完善物流、网络等基础设施, 由农户和政府合力将特色农产品由实体经营扩展到网上经营。在阿里研究院发布的《阿里农产品电子商务白皮书》中, 沭阳县连续多年在阿里零售平台农产品销售额的全国县域排名中位列前三, 在阿里零售平台花木品类销售额排名第一。沭阳县充分调动农民的创业积极性, 以当地特色农业为核心, 促进传统农业升级, 从而带动传统经营方式向农业电子商务转型, 推动相对落后地区县域经济实现“弯道超车”。

沐阳县域特色农产品全产业链发展模式的主要特点为:一是全产业链发展。沭阳农产品电子商务创业创新, 带动传统的花木产业成功转型升级, 形成了从传统苗木到家庭绿植及周边配套产业的全产业链, 培育一大批淘宝村, 同时形成完善的电子商务服务产业链, 实现政府、协会、服务商和网商共同参与, 高效联动的县域电商生态体系, 推动了整个县域经济快速发展。二是大力发展产业集群。沭阳县聚集了包括苏台花木产业示范园、花木大世界等大中型招商引资项目, 并进一步完善沭阳国际花木城市场的盆景绿植区、花木电商区功能, 形成花木大世界、苏台花木产业示范园、耿圩多肉产业园等花卉绿植集聚基地, 成为国内南花北木驯化的重要基地, 全国各地供应商云集沭阳, 形成强大的供应网络。三是实现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发展。依托“中国花木之乡”“国家级生态示范区”特色品牌, 促进花木产业与旅游业有机融合, 着力打造“一带一区一镇一村”生态农业观光线路, 做大做强花乡沭阳旅游文化品牌。随着行业协会的建立, 行业间的交流和整合能力不断提升, 区域品牌影响力逐步增强。

(二) 盱眙龙虾地标特色农产品品牌创新发展模式

龙虾产业是盱眙县的特色优势产业之一, 盱眙龙虾品牌价值居全国淡水水产品品牌价值榜首, 获批科技部“国家级科技特派员创业链”, 为国家级重点扶持产业。2000年以来, 盱眙县开始龙虾养殖试验示范与推广, 2007年获批江苏省克氏原螯虾养殖标准化示范区项目。目前, 盱眙县已建成满江红龙虾产业园等千亩以上龙虾养殖片6个, 沿陡湖、洪泽湖两个龙虾生态养殖产业带, 铁佛仙灯湖、明祖陵伏湖、盱城赵岗、古桑燕山圩等千亩以上连片龙虾标准化生态养殖示范区8个。2016年, 盱眙县虾稻工作标准化示范区获批江苏省农业标准化示范区, 为实现产业绿色化、复合化、高效化、高效生态养殖提供了重要方向。2017年, 盱眙县政府对盱眙龙虾产业进行系统全面设计, 推动盱眙龙虾产业提档升级。

盱眙龙虾地标特色农产品品牌创新发展模式的主要特点包括:一是实施资本运作, 推动龙虾产业集群化发展。通过国有控股的盱眙龙虾产业股份公司, 开放股权结构, 在引进战略投资者和专业运营商的基础上, 实现盱眙龙虾市场化、实体化和公司化经营。联合领军农业龙头企业、文化创意旗舰企业和互联网巨头, 共同发起设立盱眙龙虾产业投资基金。二是苗种繁育养殖坚持走生态、绿色发展之路。建立盱眙龙虾生态育苗与种质资源保护区, 保障龙虾生物特性和品质, 并为龙虾大规模养殖提供苗种储备, 为产业发展提供保障。在进一步提升池塘养殖水平的基础上, 借助“虾稻共作”种养模式, 利用其不使用化肥、农药的优势, 大力推广生态虾稻米品牌, 丰富“淮安大米”的品牌内涵, 改善农业结构、提升农业质效。三是培育龙头加工企业, 推进“互联网+”新型商业模式发展。完善“企业+基地+农户”链条, 积极引进国内外先进加工技术, 优化工艺流程, 进一步增强企业市场竞争力。建立鲜活盱眙龙虾可追溯系统, 对养殖、流通、加工等环节实现安全追踪;运用无水保鲜、气调保鲜技术, 结合捕捞、运输、预处理各环节延长鲜活龙虾保鲜期。指导生产企业推进“互联网+”新型商业模式, 建立盱眙龙虾网上商城, 并引导企业入驻。四是推广盱眙龙虾文化, 拓展餐饮消费市场。基于品牌授权使用, 积极探索特许加盟的路径和方式, 拓展餐饮消费市场。利用中国—盱眙国际龙虾节, 加强国际合作。研发推广龙虾衍生文化产品, 整合提升已有的龙虾文化产品, 提炼升华“五湖四海闯荡、红红火火终生”和“清清白白出水、红红火火献身”的盱眙龙虾精神, 塑造龙虾和龙虾节庆的精神内核。

(三) 锡山现代农业产业园模式

锡山现代农业产业园作为国家级现代农业产业园, 经过十余年发展, 龙头企业集聚, 汇聚了太湖米业、哈勃种业、无锡普威, 江苏东郁、红豆杉生物科技等110家农业企业, 形成了一大批省级名牌产品、绿色产品。目前, 产业园规模产值达7.22亿元, 其中主导产业总产值占园区总产值的68%以上, 农村居民年人均可支配收入达35 164元。产业园形成了集园艺作物种子种苗研发、繁育、加工转化等于一体的全产业链条, 并在科技孵化、应用先进农业装备设施、推动农业绿色发展、引领高效农业、带动农民增收等方面显现出强劲的辐射效应。

锡山现代农业产业园模式的主要特点包括:一是定位于建设现代农业产业发展先行区。以种子种苗为主导产业, 全面统筹布局农业生产、加工、物流、研发、示范、服务等功能板块, 高起点、高标准建成产业特色鲜明、要素高度聚集、设施装备先进、生产方式绿色、经济效益显著、辐射带动有力的现代农业产业发展先行区, 全力打造为全国种子种苗的发展高地。二是园区产业特色优势鲜明。建成三个全国知名的种子种苗基地:全球面积最大的红豆杉繁育基地, 提炼加工的抗癌药物紫杉醇占全球总量的15%;全国占有率最高的绣球花新品种种苗生产基地, 成功培育了“无尽夏”等系列绣球花新品种40多种, 占国内市场的80%以上;全国最先进的彩色苗木引繁育种基地, 建成国内最大的木本组培实验室, 拥有国内领先的木本组培微嫁接技术, 年培育加工“红枫”“豆梨”等彩色苗木种苗120万株。同时, 培育研发优质特色大米, 开发巨胚米、高钙米、富硒米等功能大米, 引进、繁育、推广了锡御糯、鸭血糯、黑粳、绿宝等彩色大米, 以及苏香粳100、常优5号等特优米, 武运粳31、江浙优201等优质高产高效水稻品种, 还成功研育了首个以无锡命名的高产水稻品种“锡稻1号”。三是农旅融合快速发展, 深化产业带动型农民增收机制。产业园内“无锡现代农业博览园”和“红豆杉康乐旅游”两大旅游项目, 年吸引游客210万人, 旅游总收入5000余万元。全产业链开发, 让当地农民分享增收效益, 园区累计培养农民专业合作组织37家, 带动3789户农户投入产业发展, 年增收4467万元。另外, 产业园中成立了26个家庭农场、80多个农家乐。

二、乡村振兴视域下农业创新发展的主要方向

(一) 基于区位特点进行布局, 培育农业发展新优势

基于各地区位优势合理定位农业发展方向, 实现传统农业向特色农业、高效农业和生态农业转变, 形成大农业发展新格局, 打造现代农业发展高地、生态优质农产品标杆产地、开放型农业生产基地和区域绿色农产品交易集聚区。[2]基于农业农村资源条件与区域发展优势, 以特色农业为基础、以农耕文化为灵魂、以田园乡村为载体, 围绕沿江、沿海、沿运河、沿黄河故道及湖泊丘陵资源, 打造不同类型的乡村田园。要紧紧抓住区位特点和市场优势, 开发优质稻米、精品果蔬、生态畜禽等高质量产品, 大力发展绿色有机农产品, 创建一批市场知名度高的农产品品牌, 积极抢占农产品高端市场。实现区域间由行政区经济向功能区经济转变, 从同质竞争向协同发展转变, 并基于功能区战略合理定位区域农业发展方向。

(二) 强化地理标志农产品品牌建设, 推动地域特色产业集聚发展

农产品品牌缺失是我国农业面临的一大难题。从早期的网易丁磊养猪, 到中粮的全产业链布局、联想控股高调进军农业以及各地政府积极倡导和扶持农产品品牌建设, 充分显示出农产品品牌化运作对于农产品实现溢价增收的作用。加强农产品品牌建设, 既要遵循品牌农产品的生长、种植等规律, 又要使品牌产品有区别于普通农产品的差异化特点, 使其具备独特的卖点或价值点。同时, 还要建立品牌沟通的核心价值, 与消费者架起沟通、互动的桥梁, 从而加强农产品品牌核心价值的传递, 确保品牌生命力。地理标志农产品是我国品牌农业优先发展的对象, 其由于长期历史积淀形成的良好社会声誉, 能节省品牌营销费用, 加快品牌建设速度。从国外地理标志农产品品牌建设的实践看, 地理标志农产品品牌建设能有效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和农业竞争力, 加快农业规模化产业化发展, 但由于我国地理标志农产品品牌建设起步较晚、建设标准过低、资源分散, 导致品牌注册过快过滥、质量控制能力低、市场竞争力弱, 难以实现预期的品牌建设目标。强化地理标志农产品品牌建设, 应以精深加工推动产业集聚, 促进地域特色农产品产业集聚发展, 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及规模优势。结合“一村一品”, 鼓励区域特色农产品品牌发展;围绕特色农产品品牌, 统筹规划农产品电商产业链发展, 规范产业链中各利益主体的兼并重组、合作竞争;积极引导农村产业结构调整, 鼓励特色农产品品牌的产业集聚和产业集群发展, 形成一批规模适度、特色鲜明、产品质优、产业融合的特色产业集聚区。

(三) 建设高水平现代农业产业园, 打造现代农业发展平台

现代农业产业园区是现代农业在地域上的聚集区。围绕园区的提档升级, 高起点创新集成农业科技成果, 高质量引进重点农业项目, 高标准打造农产品知名品牌, 高要求发展农业适度规模经营, 以此培育壮大优势主导产业, 打造公共服务平台, 集成推广农业科技成果, 示范带动区域现代农业发展。乡村振兴视域下要努力建设高水平现代农业产业园区, 向农业现代化的高标准迈进。各地应围绕现代农业发展目标, 聚焦政策、人才、科技和资金等要素, 突出主导产业, 强化科技示范, 提升装备水平, 创新经营方式, 高标准建设一批现代农业产业园区。

(四) 助推开放型农业发展, 拓展农业合作新的增长点

在乡村振兴视域下, 要以开放理念发展农业, 全方位、广领域和多途径引进各种生产要素, 实现资源在更大范围的优化配置。优势农业企业实现全球化布局, 聚焦多元化产业链和价值链, 摒弃单纯种植养殖初级产品, 挖掘和拓展农业的多维功能。[3]“走出去, 引进来”协同推进, 助推开放型农业经济发展, 打造开放型农业新格局。拓展农业合作新的增长点, 制订“走出去”总体发展规划, 明确目标定位、品牌宣传、产品推介和项目洽谈等内容。通过扩资增股、优化整合与装备升级, 做大、做强、做优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优势农业企业。建立和完善农业企业走出去的国际合作交流平台, 进一步拓展“走出去”的广度、深度与精度。基于系统完备、安全高效的农业企业信息化、网络化服务平台, 缔结农业产业联盟, 提升产业知名度和开放度。建立对外合作专项基金, 给予在国际农业合作中表现突出的农业企业奖励或补助, 从而吸引更多有能力、有实力、有活力的农业企业走出去。[4]

三、农业创新发展面临的问题与保障措施

(一) 农业创新发展面临的问题

当前, 农业创新发展面临一些深层次问题:一是缺乏相关配套机制, 农村空心化、劳动力老龄化严重。农业没有形成优质化、特色化和品牌化优势, 没有形成地区品牌和地区优势产业。资源空置化严重, 效率和效益低下。二是区域发展不均衡, 农村地区发展缺乏凝聚力。广大农村没有相应的产业经济支撑, 农业没有实现规模化和现代化经营, 很多还是采取传统的耕种方式。农村养殖业、旅游业特色不突出, 同时缺乏相应资金支持。三是农村“空心化”严重, 农业转移人口没有享受均等化的公共服务。导致用于农业生产和农村经济发展的要素越来越少, 致使一些地区难以开展规模化、现代化生产。四是环境污损化严重, 农村发展忽视与生态环境的协调融合。包括农业废弃物、居民生活垃圾带来的污染, 化肥、农药等投入品带来的污染等。

(二) 推动农业创新发展的保障措施

1. 创新智慧农业发展模式, 促进现代农业发展。

智慧农业是信息化与现代农业的深度融合, 是实现农业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智慧农业在我国刚刚起步, 面临建设资金与人才匮乏、技术落后及信息化建设不完善、发展模式单一与产业链不完整等问题。应构建政府与市场的双向驱动机制, 建立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网络机制, 实现资源共享、利益分享, 共同推动智慧农业的发展。创新智慧农业发展模式, 一要加强政策引导, 强化智慧农业生态体系建设, 拓展融资渠道。政府应鼓励农业机械生产商、监控设备生产商、遥感设备生产商提升产品质量与科技含量, 通过财政补贴形式支持基础设施生产商, 激发企业活力;加快推进农村信用体系建设, 鼓励村镇银行及大型国有商业银行尽快推出智慧农业专项融资产品, 为智慧农业基础设施建设及现代化农业发展提供融资服务, 鼓励具有技术和资金实力的民营企业以入股方式加入到智慧农业生态体系建设。二要实施农业大数据发展战略, 推动智慧农业发展。从顶层入手, 建立农村信息服务平台, 加强智慧农业生态体系内部各环节间的联系。农业发展相关部门应建立一套农业信息规范和统一的资源标准, 通过农业信息交流共享机制, 整合农业信息资源, 消除农业产业链信息孤岛问题。具体看, 按照区域原则可建立市、县、镇及村四级农业信息指挥与调度中心, 通过逐级采集、传输、加工与整理信息方式搜集农业发展相关数据, 进而形成多部门联动式与一站式农业信息服务模式。三要重视智慧农业技术推广, 提高科研成果转化率。各级政府应充分发挥顶层设计职责, 加大对智慧农业技术研发的资金投入, 统筹规划建立智慧农业科研体系。同时, 加强各地农业研究机构间的交流与合作, 强化集成创新, 避免重复研究, 减少资源浪费行为。此外, 还要及时将研究成果进行推广, 通过农业生产的回馈检验科研成果功效。各地农村可根据自身地理条件及农业特色结合智慧农业思维与技术, 探索新的智慧农业发展模式。对于机械化程度较高的地区, 可探索高科技型智慧农业发展模式;对于生态资源景观优势突出的地区, 可探索生态环保型智慧农业发展模式;对于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农村地区, 可以探索休闲生活功能型智慧农业发展模式。

2. 完善政策支持体系, 多层次推动农业绿色发展。

长期以来, 我国农业绿色发展缓慢, 可持续发展动力不足, 耕地、建设用地和生态保护矛盾日益突出;高强度、粗放式生产方式导致农田生态系统结构失衡、功能退化。农业绿色发展有利于践行乡村振兴战略, 在产业层面应完善农业绿色发展政策支持体系, 在确保农业经济效益的同时, 降低或避免对生态环境的污染与破坏, 实现经济与生态的协调发展。一是完善农业绿色发展的服务与引导体系, 增强绿色农业的市场竞争力。我国绿色农业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 应加大财税支持与保护力度, 简化绿色农业项目的行政审批程序, 逐渐下放审批权限, 建立绿色生态食品、产品目录, 促进绿色农业可持续发展。二是探索多样化节能减排模式, 完善农业面源污染防治的相关法律法规。[5]随着农业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升级, 农业产量不断提高, 随之而来的是化肥、农药施量的逐年增加及不合理施用, 使我国农业面源污染日趋严重。因此, 应完善农业环境保护相关法律法规, 重视农业污染防治立法的可操作性, 积极推广农业清洁生产技术。我国目前的节能减排政策主要围绕重点行业、重点企业和重点工程, 还没有形成针对农业产业特定的节能减排政策体系, 没有充分释放农业节能减排的巨大潜力。因此, 要针对我国不同地区农业的特点, 因地制宜, 寻求多样化的节能减排模式, 以完善、丰富农业绿色发展政策体系。如, 在自然资源丰富的西部地区大面积普及推广农村沼气等生物质能源与太阳能、风电、水电等可再生能源, 在中部地区开展秸秆全量化利用试点, 对大量不适宜种植粮食作物的土地用种植能源植物替代, 或进行人工造林。

3. 依托“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 深化税银互动。

近年来, 我国陆续出台多项涉农税收优惠政策, 涉及各个税种, 有针对性地制定和实施了一些有利于农业发展的税收优惠政策, 但现行税制支持农业产业发展仍显不足, 尚未形成全程渗透激励机制。现行扶持农业发展税收政策主要偏向基础农业, 重点扶持农业生产和农产品初加工, 对农产品深加工、流通及农业由传统规模增收型向科技创新型转变的税收支持相对欠缺。产业发展链条税收优惠断裂阻碍了农业生产规模扩大, 也阻碍了现代农业向专业化、区域化发展。深化税银互动, 对促进农业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一是搭建税银互动平台, 依托“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 在第三方 (大数据风控) 的基础上有效防范金融风险。金融企业通过网上办税平台“税银互动”功能模块, 实现贷款客户需求信息获取等功能, 从而有效化解信贷风险;税务部门对纳税人信息的审核、评定, 能促进企业规范财务管理, 降低涉税风险, 提高税法遵从度;农业龙头企业通过“税银互动”业务授权税务部门将涉税信息提供给金融企业作为申请贷款的依据, 可有效解决贷款难的问题, 降低融资成本, 同时又由于涉税信息是由纳税人主动委托税务部门直接向平台提供, 无需委托中介代办, 从而避免了个人信息泄露, 降低贷款风险, 缩短贷款申请流程。二是利用金融杠杆, 创新支农惠农金融服务产品。对符合信贷条件且有信贷需求的农户和专业合作社, 金融企业的小额信贷将激发出其发展生产的强大内生动力。针对初级农产品出口企业, 金融企业可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开展出口退税账户托管贷款业务, 向初级农产品企业提供以出口退税应收款作为还款保证的短期流动资金贷款, 从而解决初级农产品出口企业应收款周期长、到账慢导致的流动资金困难, 帮助企业度过难关。三是强化税收辅导, 促进政策红利转化。对国家出台的鼓励金融企业开展涉农服务的税收优惠政策, 税务部门应第一时间告知金融企业, 确保金融企业用好用足政策。同时, 税务部门和金融企业应充分发挥各自优势, 就金融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共同开展调研, 提出有数据、有分析、有建议的调研报告, 为国家制定出台更多的鼓励金融业开展涉农服务的税收优惠政策提供参考。

4. 重视乡村人才振兴, 为现代农业提供智力支撑。

乡村振兴战略的核心是人才振兴, 应从实际出发, 解放思想、实事求是, 在构建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机制的基础上, 以人才引进为重点, 制定符合我国实际的乡村引才、用才、留才及人才发展晋升的科学合理的政策, 为现代农业提供智力支撑。一要构建农民学习共同体, 满足不同类型职业农民培育的需求。[6]通过整合资源, 创新教育形式, 包括整合人力资源, 创新农民培训师资库;整合物力资源, 优化学习内容与形式;增强培育针对性, 满足农民的学习需求;创建合作共享机制, 提升职业农民培育质量;以网络协同模式, 创新多样化培训平台。二要多维措施并举, 稳定人才、发展人才、留住人才, 让人才在乡村振兴战略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制订出台科学化、人性化的人才引进机制, 搭建乡村人才发展平台, 吸纳优秀人才;强化政府政策支持和财政支持力度, 在引才上要舍得投资、舍得付出, 打造适宜人才居住的生活环境和良好的工作环境;强化政府的监察监管支持, 政府部门对乡村人才的整体成长要实行严格的管理和监护, 保护人才的各项权利不受侵犯, 为人才的成长与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作者：吴群

来源：经济纵横2018年10期